但他已经隐约察觉到，他和他的往世身上，真的存在着一些雕琢的痕迹。

毕桓的记忆不完整，毕桓往世的记忆也不完整，缺失的东西太多。

姜七夜也只是看到了一些零碎的画面。

虽然他将这些画面，拼凑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但他不能完全确定，这些东西，是不是有人刻意造就出来给他看的。

要知道，对于编撰记忆这方面，他自己就很擅长。

曾经的姜雨寻、柳书瑶、叶墨等人的记忆，都曾经过他的精心编撰和雕琢，且几乎天衣无缝，自始至终没出过纰漏。

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他自己身上的可能性，也不能完全排除。

如果再将之前太和天尊代表五大天尊向他提出的条件，与紫命的话联系在一起……他这个人形兵器的说法，其实还是有几分靠谱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很有趣了。

他到底是不是永恒天魔呢？

那个必死的使命，真的是他的最终归宿吗？

姜七夜沉思片刻，突然有些兴奋起来，这是一种类似在迷宫中，即将找到出口的兴奋。

紫命说出的秘密，还是有用处的。

直觉告诉他，他苦寻良久的破局之法呼之欲出。

“太初……太极……”

“这两个家伙，只怕比那三位更加难缠……”

“如果紫命的说法成真，那么，我的计划需要改变一下了。”

“我绝不能再被祂们牵着鼻子走了，也不能被眼前的形势迷住双眼，我必须想办法跳出这个坑。”

“但在这之前，我需要确定一件事……”

正在赶路的姜七夜，突然改变方向，向着永恒真魔入侵的区域走去。

画卷中传出紫命疑惑的声音：“方向不对。”

姜七夜：“你的事情先押后一会儿，我需要先去确定一件重要的事情。”

紫命沉默了一霎，说道：“你的命运变了，变的像活人了。”

姜七夜嗤笑道：“我一直都是活人，只是有人在试图改造和掌控我的命运罢了。

但祂们永远也不可能成功。

紫命，我现在有些怀疑，太初、太极、太素、太和、太妙，祂们五个的本体，大概率已经合道，无法再以单一生命体的形式存在。

否则，祂们根本无需耗费大量心机，在虚无宇宙布局万古。

更无需穷尽心思的算计我。

天尊境界，无比强大。

就以我为例，如果我想跨越时空，在本源宇宙搞事，简直轻而易举。

只要有需要，我可以在一天之内向本源宇宙投射三成以上的实力。

这才是天尊该有的排面。

哪像祂们，有一个算一个，无论做什么事都阴戳戳的，注定没前途。”

紫命沉默了一霎，唏嘘叹道：“或许你是对的。

唉，无上天尊，多么令人向往，可惜我却是没有希望了。”

姜七夜淡然轻笑道：“紫命，你也算是个可造之材。

等我渡过这一劫，你就拜我为师吧，今后好好帮我做事。

你应该了解我，我姜七夜修人道，重感情，素来赏罚分明。

只要你不生二心，总有你出头之日，将来重登天尊之位，也未必没有可能。”

紫命沉默下去。

好一会儿之后，祂坚定地吐出一个字：“好！”

“哈哈哈哈！”

姜七夜心情畅快无比，忍不住放声长笑，笑声在虚无中传出很远。

他加快速度，几步就赶到了被永恒真魔侵蚀的区域。

他凝聚出一个天域小世界，不一会儿就捕捉了几万只永恒天魔，然后果断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