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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延舟走到院子里,天依旧是阴沉沉的,潮湿和寒意并存,这是申城最让人厌烦的天气。
闻父的秘书替他打开车门,闻延舟交代他:“等我爸血压平稳下来,你劝他去医院做一个全身体检。”
“好。董事长的身体,其实还可以,昨晚是突然接到消息,有点承受不住,那件事一直是他的心结。”
这个秘书跟了闻父几十年,也年过半百,闻延舟要喊一声“周叔”的:“那件事,我爸做了多少?”
周叔没瞒他:“至少40%,所以董事长才那么怕,那件事会被人重新翻出来,牵连到碧云,碧云是他,也是他的父亲您的爷爷,几代人的心血。”
40%,还真不少。
闻延舟突然感觉心浮气躁,回头看二楼:“他还真会给我造孽。”
周叔则说:“无论如何,他都是您的父亲;无论如何,您都是闻家人。顾家后代如果要复仇,您也首当其冲,不如先下手为强。”
闻延舟看他一眼,然后上车,对司机说:“回碧云。”
路上,他一直转着无名指上的婚戒——这枚戒指,是他按照楼藏月那枚eros,定制的男款,算是婚戒,本来想领证那天让楼藏月给他戴上,没想到工艺出了问题,延迟了几日才交付,他早上才拿到。
好像很多事情,都是这么阴差阳错。
他还接到路在野的电话:“舟哥,我们查到商时序昨天是走水路离开申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