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延舟没回她。
从昨晚到现在,楼藏月各种拒绝他,骄傲如闻延舟,应该不会再做什么了。
……
中午,楼藏月和客户一起吃饭,合作谈得很顺利,饭后她亲自送客户上车,而后也步行回了沈氏。
她瞥见前台有一个送花小哥,眉毛挑了挑。
果不其然,小哥打电话,她的手机就响了。
“你好,是楼藏月楼女士吗?有一束花需要您签收。”
“……谁订的?”楼藏月问归问,心里有答案——肯定是柳厌,他估计还会说,是她去“讨”的。
送花小哥看了一下卡片,然后说:“姓闻的。”
楼藏月:“…………?”
楼藏月不知道闻延舟这是什么意思?
送房子是补偿,送花能补偿她什么?
她盯着手里的卡片,“闻”字是打印的,但她好像能从这个机械的字里,看到男人手写自己的名字。
她以前是他的秘书,看过无数次他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他的字很好看,行云流水,苍劲有力。
最喜欢他的那段时间,无论他做什么,她都崇拜和仰望,没事的时候,会在白纸上,模仿他写字,闻延舟,闻延舟……
一笔一划,写得非常认真。
有一次还被他看到了,他当时饶有兴致地挑了一下眉,她就尴尬得连忙用文件盖住,低着头不敢看他冷淡又隐约带着戏谑的眼睛,臊得耳朵通红。
“……”
现在的楼藏月,应该无感或者麻木了才对,怎么想起这些,又觉得身上哪里刺疼着。
她将卡片重新插回花束里,然后抱着花走到公司门口,打开垃圾桶,面无表情的,直接扔下。
拜柳厌所赐,这段时间,她扔花扔得越来越顺手。
刚扔完,楼藏月就听到一阵掌声,她一愣,转头。
柳厌噙着笑走过来:“可算让我见识到,你每次扔我送的花是什么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