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带着心惊胆战的高嬷嬷巡视了一圈,装模作样地道了句,“嗯,这些嫁妆果然丰厚,有不少奇珍异宝呢。”
高嬷嬷摸了一下额头,这么冷的天,愣是出了虚汗。
“好,我们出去吧,要招待宾客呢。”
慧太妃说完就出了门口,高嬷嬷马上追过去,做贼的负罪感让她备受折磨,老天爷一定要原谅她啊,她也是不得已的。
慧太妃和高嬷嬷刚走,守门的侍卫就对望了一眼,其中一人点点头,便迅速离开去找于今先生。
“当真?”于今皱起眉头。
“属下不敢诬陷太妃,也不敢阻止,怕让太妃颜面尽失。”侍卫说。
“行,你回去守着,这事谁也别声张。”于今先生道。
侍卫走了,于今便倒了一杯酒拿在手上,在酒席之间转悠了一圈,从屏风处看进去,刚好可以看到女眷那边,太妃正在和大长公主在说,然后,把东西给了大长公主。
于今这角度看得是清清楚楚,那东西就是南珠,瞧着起码有五六颗。
他也没声张,今日是王爷的大喜日子,任何事情都得往后挪一挪。
但于先生叹了口气,太妃是怎么想的呢?怎么会拿自己儿媳妇的嫁妆给别人?
正常人干得出这样的事?
实也不明白为何如此“单纯”的太妃,会生得出王爷这般聪慧明睿的儿子。
宋惜惜只敬了一轮酒,谢如墨便同她回了新房,他作为新郎,是不可能这么快被人放回去的,所以,他还得再出去。
宋惜惜是一路被他牵着手回来的,看着他离开,手掌仿佛还有他的温度。
屋中烧着地龙,真暖和啊,暖和到心里头去。
原来动心是由不得人的,她再想管束好自己的心,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沉到谢如墨的温柔眼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