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有想到,几句话之后,这小子的态度竟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了。
这让周博脾气也是瞬间上来了,自己好歹是县委书记啊,你一个镇长敢跟我这么顶牛?
再者说了!
地毯厂这件事情可大可小,要是真的把自己逼急了,那周鹏程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鹏程镇长,注意你的态度!”秦再林也是瞪了一眼周鹏程,他知道这小子犯脾气了。
“到底是有了成绩,脾气也不一样了啊。”周博冷冷的说道。
“周书记,地毯厂现在是秦东镇的累赘,可曾经也是为秦东镇立下过汗马功劳的企业。所以我认为,这样的企业能保留就保留,只是地毯厂目前工作作风各方面,实在是太过差劲,干部不作为,职工没心气……”周鹏程沉声道。
“然后呢?”周博冷声问道,这些问题他难道不知道吗?
可一个竞聘制度,就能够解决问题了吗?
说句实话!
凌桥县现在亏损的企业,也不在少数,领导换了一茬又一茬,可最终还不是换汤不换药?
周博心中冷笑,这些话,你周鹏程能糊弄得了我吗?
“周书记,职工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他们也需要活下去。中央明确国有企业改革的目标,也是对我们的一个参考。”周鹏程沉声道。
“你一个年轻人,懂什么叫做国有企业改革?”周博不屑道。
“周书记,虽然我不懂,可有一点我认为是亘古不变的,企业赚钱是硬道理。”周鹏程沉声道。
“哼,照着你的意思,你搞一个所谓的竞聘制度,换个地毯厂的副厂长当厂长,这个厂子就活了?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不成?”
周博敢这么说,他笃定了周鹏程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能够救活地毯厂。
这地毯厂一年亏那么多钱,县里面财政也是吃不消。
可相对于权力,钱的确是其次的。
周博现在跟周鹏程争论的,实则就是权力的归属问题,至于地毯厂的生死还不在他们讨论的范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