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声清脆,力道很重。

屋子里一瞬间静得落针可闻。

盛景安脸色倏变,怒道:“晏东凰,你干什么?这里是国公府,不是长公主府,还轮不到你在这里撒野!”

晏东凰眼神一冷,抬手朝他脸上抽去:“你也放肆!”

迅雷不及掩耳的一巴掌重重落在盛景安脸上,打得他半边脸颊都是麻的。

还没等盛景安反应过来,晏东凰一手掐着他的脖子,把他往隔壁暖阁拖拽而去。

“长公主,你干什么?长公主!”沈筠脸色大变,顾不得自己脸颊红肿生疼,急急忙忙追上去,“长公主,景哥是你的夫君啊,你要对他做什么?长公主——”

砰!

晏东凰一脚把盛景安踹倒在地,拿过墙上的鞭子,狠狠往他身上抽去。

嗖!嗖!嗖!嗖!

鞭影如疾风,凌厉生寒。

晏东凰是个练武之人,每一鞭都毫不留情,转眼抽得盛景安皮开肉绽。

“啊啊啊!长公主杀人啦!快来人啊,晏东凰,你快住手,景哥是你的夫君啊!”沈筠脸色刷白,着急想上前。

却见凌厉的鞭子迎面而来,毫不留情地抽到了胳膊上。

“啊!”沈筠疼得惨叫,“晏东凰,你……你要弑夫吗?!来人啊!快来人啊!”

“你说对了。”晏东凰握着鞭子,眼神冰冷地看着她,一瞬间如煞神附体,“本公主既已服下毒药,只剩下七天寿命,还要再受你们这些贱人要挟?”

说罢,她抬手一鞭子抽到沈筠脸上,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来不及躲闪的沈筠脸颊上留下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啊!我的脸!我的脸!”

盛景安忍着剧痛,艰难从地上爬起来,愤怒地盯着晏东凰:“你疯了!晏东凰,你是不是疯了?”

“我是疯了。”晏东凰在他面前蹲下身体,冷冷直视着这双狼心狗肺的眼,“盛景安,国公府早该没落了,你靠着本公主的军功才顺利袭爵,然而一朝成婚,你却帮着皇帝来对付我,给我下毒,逼我交出兵符,还要纳妾,让她跟我平起平坐?你照照镜子,你配吗?”

说着,她抬手拽起他的后颈,粗鲁地拖他到铜镜前,逼他睁开眼看看镜子里满脸血迹、狼狈不堪的男子,按着他的头往镜子上重重撞去:“盛景安,你照照自己,你配吗?狗杂碎!”

“啊!”盛景安疼得大叫,一缕鲜血从额头滑下来,“晏东凰,你疯了,你真的疯了?!来人啊!来人!长公主疯了,快把她拿下!”

晏东凰把他往地上一扔,就像扔一块肮脏的臭破布。

盛景安浑身是血,狼狈而痛苦地趴在地上,如一只丧家之犬。

晏东凰从他脚边走过去,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沈筠,弯腰抬起她的下巴,一张绝美冷艳的脸冷得跟煞神似的:“你想当他的平妻?”

沈筠完全被晏东凰这副状态吓到了,不住地向后匍匐而去,声音不自觉地打着颤:“我……我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