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啸安却没管她脑子里此刻在想什么,从床边起身说:“我先去换衣服。”

棉棉再次跟蚂蚁一般,埋在被子里,又嗯了一声。

霍啸安手放在衬衫领口,人朝着里面的一间衣帽间走去,他走的不紧不慢姿态随意优雅,棉棉用了好长时间才从那张床上抬起脸。

可是想到昨天晚上他在她耳边说的那些话,棉棉整个人似红鸡蛋。

她很清楚在床上说的话是不可信,而那个时候说的话,可以称之为“调情”。

霍啸安从衣帽间换完衣服出来,他已经穿戴整齐了。

棉棉本来还坐在那发呆,没想到他竟然出来了,连忙从床上冲了下去,低着头想去衣帽间,可谁知道整个人冒冒失失竟然撞到他怀中。

霍啸安立马抱住她的身子。

棉棉觉得自己窘迫到不行,在他怀中半晌都没抬起脸来,手只抓着他的衣领,霍啸安看着她在自己怀里如一只埋脸的猫头鹰一般,他也有点好笑,于是脸上不自觉露出一分笑:“慌张什么?”

棉棉觉得丢脸,真的丢脸,她哪里肯回答他的话,只在他怀里喃喃的说:“没什么,就突然间头有点晕而已。”

她这般说着,强行为自己的挽回的尊严。

霍啸安唇在她耳边,顺着她的话:“那还头晕吗?”

棉棉只感觉到一阵酥麻的触电,那是他的唇贴着她耳垂,如此亲密的举止。

棉棉身子酥软,趴在他怀中始终不肯抬头。

霍啸安也没有再逗她,低声说了句:“那我出门了。”

他这句话像是在跟一个新婚妻子交代着,棉棉的心竟然在异动,她听到他这句话,紧抓着他衣领的手也缓慢的松开,她在他怀中乖巧的应答了一声:“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