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至道谈》是医书,属于养生书的一种,以至道为号,是因为汉人对性不仅不避讳,反而很推崇,房中术不仅与生育有关,也是夫妻和谐、家庭和睦的重要组成部分,更是关系能否健康甚至长生的神仙道。闺中女子阅读、收藏此类书籍很正常,比这更直接的也不稀奇,可是以蔡琰的身份,亲自为这样的房中书作图作注,那就不一般了。
这堪比唐伯虎画的春图。当然,双方境界有高下,唐伯虎只是技法高超,本质上还是将女人物化的一种男子心理,蔡琰应该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她更多的是学术研究。
可孙策还是对蔡琰进行这种学术研究感到好奇。他抱着麋兰坐回书案前,一边翻阅理论,一边在麋兰身上实践。麋兰面红耳赤,根本没法好好回答问题,有些气恼,伏在孙策肩上,轻咬他的耳垂,气喘吁吁。
“夫君,你到底要哪样?”
孙策指指其中一幅图。“我要你这样。”麋兰偷空看了眼,顿时扭捏起来。“这……这太羞人了。”
“不羞,不羞。”孙策说着,双手将麋兰举起,转了个身,让她背对自己,坐在自己怀中。麋兰穿的衣服本来就不多,又是闺中之衣,若隐若现也就罢了,里面还是真空的,孙策只要将她的衣服撩到腰隙,再解开自己的外衣,两人就能肌肤相接,亲密无间了。麋兰分开双腿,跨坐在孙策腿上,感受着孙策的坚挺火热,还没有真正开战,已经湿了一片。
“你不乖哟。”孙策搂着她,手指在她的小腹上游移,调笑道。
“夫……夫君,别让我……出丑。”麋兰意乱情迷,举起双手,反抱着孙策的头,扭头亲吻孙策,鼻息粗重,香气袅袅。她人如其名,体有淡香,尤其是动情的时候更是浓郁。
“你一点也不丑。”孙策回吻着她。“尤其是现在的你,最美了。”
“真的吗?我……我也觉得很美。”麋兰抱着孙策,纤腰轻摆,开始还有些生涩,慢慢就熟练起来。她樱唇微张,吐息如兰。孙策心动不已,本想长驱直入,但他来到这个世界几年,在袁权的引导下,对房中术也有了一些认识,知道这时候耐心很重要,幸福就像酒,酿得越久越香淳,如果难像九酝酿一样九交而不泄,能不能与神明沟通不清楚,但那种内外通透的舒畅绝对不是吃快餐能够比拟的。
心理学上也有类似的道理,越是能控制自己欲望的人越有机会享受成功。控制不住自己欲望,反而被欲望控制住的人大多走不远。以往袁权在的时候,大多是由袁权控制节奏,他只要享受就好。今天袁权不在,麋兰又是新手,他当然要控制住节奏,不能坏了一世英名。
孙策一边配合着麋兰,一边翻看着那部《天下至道谈图释》,这篇文章原本并不长,只有几百字,最多不过千,蔡琰引注的文字比正文还要多,又配了图,合起来也是长长的一卷。在卷尾,蔡琰还写了一个尾跋,纵论目前存世的房中书,比较优劣,俨然是一副房中书的集大成之作。
孙策一边看,一边和自己记忆中的相关知识对比,他惊讶地发现,虽然这文章中不乏臆测空想的成份,但大部分结论却与实践不谋而合。这也是经验学术的通病,不唯中医。理论有方凿圆枘、牵强附会之嫌,结论却符合实际,经得起推敲。而且与孙策以前偶尔翻过的房中书相比,蔡琰这部书已经有了很多创见,纠正了不少谬误。
如果强行做比较的话,大概和王充的《论衡》类似,虽然逻辑还不够严密,虽然论据脱离不了这个时代的局限,但已经看到了理性的萌芽,已经看到了对既往观念的批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