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都是以前的事情。
更多的,是他们小时候的事情。
说着说着,严益桦突然撩起衣服,指着腰部一路向下蜿蜒的疤痕:“姜小芝,你嫌弃我对不对,因为这里,可你说过会对我负责一辈子,哪怕我残废,也会负责一辈子。”
姜絮芝看着他腰间伤疤,心头一震。
这是十二岁的时候,两个人一起参加户外探险夏令营。
半夜时候,姜絮芝肚子饿。
从帐篷里爬出来,拉上严益桦,偷了几包泡面,在火堆上搭了小灶用烧水锅煮着吃、
但是一大锅面煮好,严益桦将烧水锅端下来的时候。
烧水锅一侧的耳柄断裂。
一大锅滚烫的汤面全部泼到了严益桦的腰间。
严益桦被严重烫伤。
姜絮芝记得那次严益桦伤的很严重,住院住了很久,还因为感染严重住过几天icu。
那个时候,姜絮芝日日夜夜都守在严益桦的病床边。
最严重的时候,医生说过,控制不住感染,可能要截肢。
姜絮芝就哭着对严益桦说,就算他变成残废,也会照顾他一辈子。
严益桦出院之后,再也没有提过这件事。
也没有告诉姜絮芝到底伤成什么样。
这次姜絮芝第一次看到严益桦的伤口。
肌肉变形,皮肤凹凸不平,深浅不一,而这仅仅是展现出的一小部分。
当初被烫伤最严重的是他的左腿。
姜絮芝几乎能够想象那里的疤痕是多么狰狞,触目惊心。
记忆瞬间被勾起,姜絮芝看着他的伤口,眼眶发红。
“益桦,你何出此言,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
“你自己写的日记,你还想狡辩?”
严益桦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我伤成这样,成了残废,是我配不上你。”
姜絮芝还想问什么。
严益桦却突然发了狂一样,将姜絮芝推出门外:“你走,姜絮芝你走,我不要你同情,也不要你可怜。”
说完,啪的一声,就将门给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