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实在听不下去了,抄起手边的镇纸用力一拍,怒喝道:“都给我闭嘴。”
张口闭口狗啊狗的,敢情他生的是一窝狗崽子,他岂不成了狗爹?太不像话。
“你们两个再说一个字,信不信孤拔了你们的狗牙。”
呸呸呸,自己也被带沟里了。
“父皇息怒,千万别气坏了身体,都是儿臣的错,父皇对儿臣委以重任,都是儿臣身子骨不争气,先是受了寒,咳嗽发热,王妃还以为儿臣染上疫病了……这一躺就好几天,等风寒好了……”萧涵期期艾艾地说道。
“老三,你干脆直说,你得的是心病,疫病猛如虎,一旦染上十死九生,你怕,你愁,你惜命……”皇上一针见血地戳破老三的心思,心中是无比的失望。
老三一心争储,想要继承大统,可一个心中装不下百姓,只装着自己的皇子要是坐上皇位,那将是大盛百姓的灾难。
再看看老十,老十不声不响,可干的都是实事,每天去各个隔离点巡查,维护京城治安,还帮着想办法如何解决疫病,今天城外隔离所出乱子,老三得到消息装病不去,老十昨晚在宫里守着他母妃守了一夜,没等合个眼就跑去隔离所。
哎!都是他生的儿子,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
“父皇,儿臣真不是,真的是不凑巧……”萧涵还想辩解。
赵王萧淙出列:“父皇,隔离所的乱子已经出了,就算三皇弟赶过去也为时已晚,关键还是平时疏于管控。”
萧涵心里恨的牙痒痒,好你个老大,干啥啥不行,落井下石第一名。
“不过,儿臣以为,眼下当务之急是如何善后,儿臣听说死了好些个百姓,隔离所里人心不稳,要是再出更大的乱子,那对疫情管控是雪上加霜啊!”萧淙道。
皇上没好气地瞪了眼老大,这还用你说?
谁不知道你按的什么心,总算抓着老三的小辫子了,得到消息一蹦三尺高吧!巴巴地跑来美其名曰禀报紧急情况,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还不是为了告老三的状。
“老十,你刚从隔离所回来,你说说那边的情况。”皇上点了老十的名,当然他已经命人去隔离所了解情况。
萧潜出列:“父皇,乱子已经平息了,百姓们都散了,不过,冲突中有二十七名百姓身亡。”
“什么?二十七名,这么多吗?死了这么多人,民愤如何平息?他们是真的想通了还是屈服与武力镇压?”萧淙做出忧心的样子。
“父皇请放心,百姓们是真的想通了,心平气和的散去,身亡的百姓,儿臣已命人处理后事,还有亲人在的抚恤十两银,亲人中有老有小的再增加十两银,家属们也都接受了,只抱怨自己家人傻,听信了谣言。”
皇上眉头一拧:“谣言?怎么回事?”
难道这次的暴乱还有隐情不成?
“回父皇,昨夜有两个二区的百姓闹事,想逃离隔离所,与医馆的大夫、驻守的士兵起了冲突,因为他们身上很可能带有天花疫病,所以大家不太敢靠近拿他们没办法,冯将军怕两人这么闹下去,事态无法控制,便下令格杀了这两人,然后隔离所里便传起了谣言,说朝廷眼看着疫病控制不住,要放弃他们,准备把隔离所的人全杀了,这才有了今晨的暴乱。”
“一派胡言。”皇上气的拍桌子。他是暴君吗?他怎么可能下令屠杀隔离所的百姓。
“回父皇,儿臣已经查清楚,传谣的人叫刘阿富,是刘家村人,平日就是个游手好闲的懒汉,据他交代,前些日子有个官兵找他,要他见机煽动百姓闹事,事成之后许他离开隔离所,还会给他一笔钱,不然的话,就让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儿臣的人在刘阿富那搜出了二十两银票,和两片金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