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让索别斯基不理解的是,这些罗刹农奴此时的确表现出很无畏的勇敢,即便看见自己骑兵撞过来,也面不改色地要血拼一场,似乎被明国人彻底控制住了意识了一样,连死亡都不畏惧。
这些罗刹农奴为了捍卫自己的田地,的确表现出了很大的血性。
使得波兰翼骑兵竟无法击溃这群才刚刚丢下农具没多久的农奴,即便训练有素的波兰翼骑兵砍杀了不少的农奴。
不过,朱慈灼倒也不愿意让这些罗刹农奴有过多伤亡,在见到赤焰军与波兰翼骑兵混战在一起后,他便让自己这边的明军也全军出击。
于是,漫山遍野的明军也冲了过来。
作为这个时代最优秀的军队,一旦开始发起冲锋,就如洪流一样势不可挡。
与赤焰军混战在一起的波兰翼骑兵在各种没看清敌人面貌的情况下被迅速射杀。
当然,等到明军加入冲锋后没多久,还剩下的三万余波兰翼骑兵彻底地丧失了战斗力,开始疯狂往四处逃窜,有的甚至下马求饶。
索别斯基也在疯狂逃窜中。
但他明显逃脱不掉,从四面包围而来的明军,已将他和他身边残余的数千波兰翼骑兵团团围住。
索别斯基见此也没有说什么,只毅然地将刀横在了自己脖子上,然后一抹,直接栽下马来。
剩余的波兰翼骑兵要么被歼灭要么被活捉。
至此,十二万波兰翼骑兵主力全军覆没。
明军成功地在北线进攻的第一阶段,打了一个大胜仗,证明了自己作为超级帝国的实力。
这也意味着波兰立陶宛联邦接下来再也组织不起任何的兵力来阻止明军的扩张。
接下来,周遇吉就命令朱慈灼趁胜向兵力空虚的华沙进军。
…
华沙。
波兰立陶宛联邦的国王奥维茨基,已经得知了索别斯基和他的十二万波兰翼骑兵主力被包围在第聂伯河沿岸低地的消息。
消息是索别斯基在被包围期间,派人泅渡第聂伯河后,带回给奥维茨基的。
奥维茨基甚至也在这不久后得知了明斯克失陷的消息。
这两个消息都让他很是抓狂。
“勃兰登堡、普鲁士、奥地利、捷克……还有奥斯曼,不是说放下成见,共同对付东方人吗,他们的援兵在哪儿,他们怎么还没有派援兵!”
奥维茨基着急地吼问着。
而他的近臣多贝尔不得不解释道:“他们来报说,在明军的挑唆下,他们境内都发生了农奴暴乱,尤其是奥斯曼,他们境内的阿拉伯诸部发动了更大规模的叛乱!明军用给乡村农奴分田分产的法子,策反了很多农奴,就连我们波兰境内也发生了很多起,很多贵族已不得不逃到华沙城避难。”
“这可怎么办才好!”
奥维茨基绝望地瘫倒在柔软的椅子上,望着精美的屋顶,道:“我想不明白,这些东方人吞并全球,可为什么不要我们的土地,而是把夺来土地分给这些卑贱的农奴!那他们干嘛要吞并全球,他们图什么!”
“报!”
这时候,奥维茨基麾下一负责情报传递的近臣跑了来,道:“国王陛下,索别斯基公爵阁下和他的十二万翼骑兵主力,在半月前已全军覆没,公爵阁下本人已自杀,现在明国五皇子已率三十万大军往我华沙而来。”
“什么?!”
奥维茨基当即站了起来,怔在了原地。
“我们已经无兵可守,国王陛下,我们还是投降吧,按照明军的政策,还有个投降之功,另外,我们可以把昔日袭扰莫斯科一带的罪都推到索别斯基身上,反正他现在已不能再说话了。”
多贝尔这时候建议起来。
奥维茨基沉吟后,立即吩咐道:“去把莫罗佐夫这些罗刹国的流亡贵族都抓起来,到时候献给明军,然后去维斯瓦河畔跪迎东方的军队!”
“是!”
……
数日后。
莫罗佐夫等流亡在波兰立陶宛联邦的罗刹贵族,全都被五花大绑地跪在了维斯瓦河畔的雪地上。
而在他们身后,波兰立陶宛联邦的国王奥维茨基也率领着一众贵族跪在了这里。
虽说寒风刺骨,但他们不敢有丝毫不敬。
毕竟对岸离他们越来越近的明军大炮随时都会开炮,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唯独没跪的是华沙城外的农奴们,他们倒不是有民族性,而只是麻木惯了。
对于本就活一天算一天的他们而言,也不怕什么死与不死的,所以又何必为生存而下跪呢,如果明军这时候给他们一碗粥,他们自然会下跪。
越来越多的明军出现在对岸的河畔,密集如林,亦如雪原里的梅花一样,开始沿着河畔不停的绽放。
朱慈灼坐在蒸汽战车里,用望远镜看着对岸正跪着如冰雕一样的波兰一众贵族,和城堡上高高竖起的白色旗帜,不禁嘴角微微一扬,道:“我应该是国朝三百年来脚步走得最远的皇子!此刻,若是让人画下来多好,待会进城后,记得让他们的宫廷画师画一幅。”
说后不久,朱慈灼就率领着明军渡过了维斯瓦河,且将波兰立陶宛联邦国王奥维茨基等人围了起来。
奥维茨基举起投降书,在朱慈灼来到他面前后,就阐述了自己投降的请求。
朱慈灼则因此接过了奥维茨基的投降书,且让锦衣卫把奥维茨基等人押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