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长眉毛上粘着黄白色的木屑,张嘴大吼,“推下去!”
“嗨!”操持着叉杆的两名士卒双脚在青石地面上狠狠一踏,溅起一阵的灰尘,遒劲有力的胳膊一齐使劲。
叉杆钩着飞梯向外一推——
“啊……”
“咯吱咯吱……”
飞梯不由自主的悬空向后就倒,上面蚁附了一大半的敌军,纷纷惨叫着连人带梯摔在坚实的泥土上,像叠罗汉一样乱七八糟的叠在一起,飞梯在“噼里啪啦!”声中摔的稀巴烂。
聚在一起的攻城士卒还没来及散开,头顶忽然又响起“稀里哗啦!”铁链抖动的声响,众人寻声望去——
只见两只奇形怪状的铁锚被凌空抛了下来……
飞钩又叫“铁鸱脚”,其形如锚,有四个尖锐的爪钩,用铁链系之,再续接绳索。待敌兵蚁附在城脚下,准备登梯攀城时,出其不意,猛投敌群中,一次可钩杀2~3人。
聚拢在下面的攻城士卒只来的及惨叫一声,两只飞钩便抛入人群,下方顿时血流成河,残肢断臂碎了一地。
“让开!你们这群废物给华丽的大爷我让开!”相邻的一架飞梯刚悬撘住城墙,一只大手就拨开了聚拢在下方企图攀爬的士卒,甘宁口含尖刀,脖子上围着一条铁链,后背上绑着他的蘸金宝刀,飞身一跃,踩着己方一名士卒的肩部就爬上了飞梯,肌肉发达的胳膊交互向上攀着光滑的竹梯“咯叽!”有声。
“快!快!这里有人爬上了来了!”城头上大呼小叫。
“嗨!”
甘宁又一个飞跃,人已经攀到了飞梯的三分之二,离登城就差一步之遥。
“杀了他!”
呐喊声中,城头瞬间递下三把锋利的长枪,一阵乱刺,隔壁的两名士卒还把叉杆也抡了过来,滴血的带着新鲜肉丝的横刃泛着死亡的寒光。
“找死!”单手攀着飞梯向下一缩躲过了三把长枪的攒刺,甘宁另外一只手取下脖子上环绕的铁链,胳膊上青筋一暴,铁链兜头甩打了上去。
沉重的黑色铁链“哗啦!”作响,像毒蛇一样游上了城头,一阵摆动。
“噼里啪啦!”
“哎呀!”
“我的妈呀!”
“我的眼睛!”
城头上一阵人仰马翻……
“呼!”
与此同时那根叉杆的横刃也拦腰向甘宁割了过来。
手一抖,铁链缩了回来,重新盘到了脖子上,甘宁伸手取下背后的蘸金刀,对着横切过来的叉杆猛的挥出一刀——
“咔擦!”
一道金色的刀芒闪过,叉杆应声断为两截,带着横刃的断头打着旋向着地面坠了下去。
“啊!”
下方发出一声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