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世界做任务的她,真的好难啊。
偏偏凌晁还感慨道“有夫如此,夫复何求呢”
裴叶撇嘴“你这个逻辑有问题,要不要我给你修理一下脑子”
凌晁不服气了。
“裴先生,您这么说不对了。”
裴叶张口就道“如果你娶了妻子,然后你战死沙场。你的妻子借着你的功勋跻身士族权贵之间,她一面怀念着与你的点点滴滴,一边怀念,一边又养了一个又一个面首,生了一个又一个孩子,他们在你们夫妻住过的房子、睡过的床榻恩爱缠绵,在你忌日给你写悼念诗词,外人将你们夫妻当做恩爱典范,试问作为她丈夫的你会不会为妻子的行为感动落泪”
凌晁被怼得面红耳赤,屁话都放不出来了。
“这、这哪有这样的”
别说感动了,他现在恶心得想吐好么
裴叶又道“对了,你的妻子还逢年过节给你添谥号,跟外人夸奖你温顺听话、贤良淑德、可爱谦逊乃是丈夫典范,试问你会不会为妻子的情深义重而感动落泪我想你应该会的。”
凌晁吭哧反驳“谁、谁会啊这种人、我便是瞎了眼也不会娶的”
哪里是恩爱,分明是担心另一半死得不够透彻。
恨不得让另一半待在幽冥也继续被恶心着,最好当鬼也被恶心死。
裴叶笑着摊手“所以喽,你还觉得陛下情深义重,他们夫妇的感情感天动地”
凌晁“”
不行
他不能继续深想下去
为什么代换一下,这位皇帝垃圾到想让他唾弃
“这、这不一样明明世人都说陛下跟孝恭皇后感情好的”
凌晁底气不足地反驳。
裴叶笑着道“呦,你口中的世人是躺在帝后床榻下听他们夫妻私事呢,还是亲眼看到,亦或者那位孝恭皇后为皇帝对她的情深感动到从棺椁爬出来,托梦给世人宣传他们的爱情”
凌晁“”
彻底泄了气。
裴叶道“世人传闻的,难道不是活着那人说的孝恭皇后若泉下有知,怕是要气活了。”
郎昊无奈道“裴先生想法与世人迥异,叔瑶不必太放在心上。”
真要按照裴叶那套逻辑,几乎没一个皇帝是不恶心的。
“再者先生怎么知道孝恭皇后与谥号不符”
裴叶道“孝恭皇后是世宗之女,曾经的柔懿帝姬,天赋远胜如今的陛下,也曾是朝臣格外看好的储君人选。我想曾站在如此高位置,拥有那般大权势的人,怎么会甘心成为娇养在金笼子里的观赏鸟雀哪怕是穷人家孩子享受几天权贵生活,也不甘心被打回原形吧更何况是曾经只差一步便能触摸到无上帝位,内心的不甘只会更甚。”
凌晁讪讪道“兴许是真爱呢,为了爱,总要有一人退让付出。”
裴叶叹道“假设孝恭皇后真的为了爱而退让幕后,丈夫给取这些谥号,是爱吗”
凌晁彻底没了话。
“男女之爱,贵在互相尊重、互相成全。若真爱便会互相理解,而不是取这样的谥号。”
凌晁的逻辑遭受重大打击。
他恍恍惚惚地道“但、但真相如何,也只有孝恭皇后知道啊。”
她已经薨逝,真真假假也只能听另一位当事人说。
其他人的推测终究是推测,做不得真。
裴叶一摊手。
“如果我是孝恭皇后,哪怕是从地狱爬回来”
她倏地露出一抹血腥的笑。
“也绝对会想尽办法,用尽手段,让所有恶心自己的人,付出代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