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显却也够聪明。

他虽然一开始不太能安排好，但他竟然知道去找朱祁钰请教。

于是庆功宴当天，一切竟也有条不紊，毫不跌份。

就连武德李二都不禁夸奖了他一番。

李显嘿嘿一笑，趁势邀请武德李二继续坐朝听政。

正准备这两天就去跟儿子好好聊聊、让他同意自己以太上皇身份重掌朝政的李治：……

两顿庆功宴吃下来，嬴渠梁和商鞅吃肥了好几斤不说，也逐渐理清了仁爱医馆到底是个什么所在。

宴会结束的第二天，他俩带着胡亥晃晃悠悠来到秦王宫，见到了已经出院、但仍需每日喝药的始皇帝嬴政。

“老祖宗怎么来了？”请他们坐下后，始皇帝用李中孚赠予的紫砂壶泡了壶茶，依次给四人各倒了一杯。

嬴渠梁看了胡亥一眼：“我是来问问你，大秦一共传了多少代，享国多少年？”

“笼统算一下的话，大秦有四十代国君，享国563年。”

“也算久了，末代国君是？”

胡亥尴尬的低下了头。

老祖宗，亏我这段时间跟伺候亲娘一样伺候你。

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好伐？

始皇帝瞪了胡亥一眼：“亡国之君就是这小子。”

“啊？你建立秦朝后，二世而亡？”

“嗯。”

嬴渠梁叹了口气：“我说怎么胡亥这小子之前是那个反应，可惜了！”

始皇帝自信笑道：“老祖宗不必惋惜，既然已经知道未来，大秦自然可以避免走错路。”

“说的也是。我还想问问历史上我原本的死期以及身后之事。”

始皇帝看了商鞅一眼：“这嘛……。”

商鞅还以为是不方便说给自己这个外人听，起身就要出去。

嬴渠梁一把拉住他：“商君和我不分彼此，我能听得，你自然也能听得。”

始皇帝苦笑：“如果不来仁爱医馆，老祖宗你今年就会离世，你死之后，太子嬴驷继位，史称秦惠文王。”

嬴渠梁和商鞅齐齐一惊：“秦国国君称王了？”

“对，就是从嬴驷这里开始称王的，之后大秦一代比一代强盛，到朕这里后，已然具备覆灭六国之条件，故而才能一统天下，结束数百年乱世。”

“我儿做的不错。”嬴渠梁哈哈笑道。

商鞅也笑道：“恭喜国君后继有人。”

始皇帝再次苦笑：“嬴驷登基后，放任赢虔和老氏族攻讦商鞅，又故意放出消息让商鞅逃回封地。双方随即交战，商鞅兵败，被车裂而死，全家处斩。

嬴驷之后又借着处死商鞅的风头，逐步瓦解老氏族的权力，成了实至名归的国君，至于老氏族的领袖甘龙到底是不是被卸磨杀驴，史书上记载的并不详细。”

商鞅：……

恭喜早了。

嬴渠梁听的心痛极了。

他跟商鞅的感情早已超越君臣，甚至胜过手足兄弟。

这样的结果，他接受不能。

他很想马上回去狠狠抽嬴驷一顿。

可远水解不了近渴。

那就先抽胡亥一顿出出气吧。

比起阴险狡诈的嬴驷，胡亥这个迷糊鬼更该揍。

‘啪’的一声，胡亥挨了一鞭子。

“老祖宗，手下留情啊，我……。”

不等他说完，嬴渠梁又给了他一鞭子：“别以为伺候了我们几天，我们就能放过你，乖乖站好。”

“哦。”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