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堂屋的门被踹开,庞长握着长刀,冷漠的扫视曹家人。
“一个一个比对。”庞长吐字。
秦王卫立马蜂拥进来。
“不是我,不是我!”
三房的五爷冲向庞长,满脸的惶恐。
庞长手腕一转,一刀砍在五爷的颈骨上。
“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充斥在每个人耳朵里。
“说了,别乱动!”
想反抗、求饶的人看到这一幕,迈出去的脚默默收了回来,眼神一片死寂,完了,曹家完了……
这一刻,所有人悔恨不已。
他们为什么要和杨束对着干!
能躲过郭氏的迫害,杀出建安,杨束的手段,岂能寻常!
他们竟觉得自己能赢。
曹家人心头满是苦涩和悲凉。
“王上,一个不少。”方壮禀道。
杨束提了提鱼竿,“明日午时,押去朱门街行刑。”
“这、这么快?”方壮有些愣。
“不然呢,养着不费米啊?”
杨束打开水袋,饮了口酒,接着扔给方壮,“悠着点,要喝醉了,这个月的月钱就没了。”
方壮呲出大牙,抱着水袋跑开了。
杨束摇头,收了鱼竿,什么破河,居然没鱼!
晚间,许靖州往火堆里扔枯枝,“我不明白,杀了你能一了百了,为什么就喜欢朝我来?”
杨束扫视许靖州,“你看着就比我好杀。”
“曹家也是很重视你了,听说派了二十七个呢。”
许靖州翻了个白眼,“不拷问一下?”
“有什么好拷问的,会宁县可是我的地盘,我能让他们翻出浪来?”
“那点子事,早摸的透透的。”
“要不是为了揪出后头那条鱼,还能让他们发动今日的刺杀。”
“这些人,不光当我瞎,还当我是死的,我特么一个王啊,能不把控好自己的领地?”
“进了这,就由我说了算。”杨束把山鸡翻了个身。
“跟丰和府是一伙的?”
“还不能肯定,但马上就知道了。”杨束冲许靖州拋了个眼色。
“大舅兄,来,这个大鸡腿给你。”
“整点酒。”许靖州说道。
“酒?这可是军营,哪来的酒,大舅兄,你不能仗着身份,不顾军纪啊。”杨束满眼失望。
许靖州斜他,“方壮那眼睛都迷离了。”
“这犊子玩意!”杨束骂了句,取来水袋丢给许靖州。
“统共就带了两水袋,你悠着点,很贵的。”
酒坊杨束占大头,但郑斌给钱不给酒,想喝要掏银子买。
一坛一金,杨束心在滴血,奸商啊!
许靖州打开水袋,往嘴里倒了口,郑斌的酒大都卖向萧国、业国,许靖州俸禄虽不低,但让他花一金买酒,他是舍不得的。
一金啊,月瑶没日没夜绣一个月,也凑不上一金。
见许靖州越喝越大口,杨束不得不怀疑,这玩意大晚上过来,就是混酒喝的!
…
…
看了看左右,男子上了船。
进入船舱,他低下头,“曹家被关进府衙大牢,杨束放了话,明日午时,处斩。”
谢徐徐按住琴弦,“都处理干净了?”
男子点头,“保管杨束查不到我们身上。”
“通知下去,一切行动暂停,先退出会宁县。”
杨束太难琢磨了,探不出深浅,曹家,他分明早就发现了,却一直不动,抓了人,审也不审,直接处死,所以,他到底知道多少?
谢徐徐心里泛起寒意,实在不敢冒险。
他们的一举一动,好像都被杨束看在眼里。